手头上应该也还有一点吧,凑一凑立户费应该不难。难的是之后每年你都得要缴纳一枚金株的重税。这也是为何对女奇人而言也就只有参军与嫁人两条路可选,你若想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是需要付出极大代价。”

“若是我既不嫁人,又拿不出这一枚金株立户费,会怎样?”

宋良宵紧张屏息等待着答案,哪知冯值守只是笑笑道:

“不会怎样,就是给你立张字据这一枚金株立户费便算你问朝堂借,又或者和朝堂签张卖身契,你便是朝堂的人了,但相信我,就连嫁人你都不甘心,你是不会喜欢这个选项,因为最后的结果可能还是得嫁人,届时反倒还要欠朝堂一笔钱。”

宋良宵的脑袋更低,冯值守懒得看她那丧气模样,赶人道:

“如今,到你真正做出选择的时候了,晚上回去自己好好考虑吧。”

离开冯值守的小屋,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凉意的宋良宵站在群芳斋大门前竟是感觉到一丝冬日里的寒冷。

是自己天真了,之前她总以为书院虽然会一直在给女奇人学生牵线搭桥,但只要自己本身不愿嫁人,碍于子嗣问题,世俗亦不敢逼迫太过分。

现在仔细想来,既然不曾过分逼迫,为何不参军的庶民女奇人学生最终还是选择了一门亲事嫁人呢?除了社会潜移默化情势如此外,总不至于一个反骨者都没有吧?

原来搁这里等着呢,这个政策是压死多少不想嫁人女奇人的稻草啊!

怎么大家就从未和自己提起过这茬呢?

也对,之前大家都默认她会入军营,所以提不提又有什么区别,实在是苏钊月蒋婕她们走得太快,或许离别愁绪在即大家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吧。

宋良宵想着冯值守的话,让自己优先考虑去借钱。

但如今傅成山已调离盛京院,徐朗还未归来,偌大的书院中她能说上两句的便只剩下同样贫困的冯值守,她又还能去问谁借钱呢?

最终,她是摸了摸穿在身上的软胄,咬了咬牙暗道:若最后实在筹不到,便将这件软胄当了应急,总不能真像冯值守说的去抢血矿吧!

等等……血矿?!

血矿确实老值钱,一小块就能值一枚金株。

虽然大望严禁私人开采,但那只是对已知矿脉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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